2023年11月18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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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A4版:副刊

母亲和其他(外二首)

□刘金祥

擦拭吧。一曲之后

人散了,再也不会醒来

玉兰花开成大海,我记得

暮色也有一个熟悉的大海

不然何以开出那种蔚蓝

正在到来的夜晚,会不会

畏而止步,藉以此

忧患延长

早年的喜鹊搬家,屋顶的瓦片

会震颤不已,现在

这般情景再也不会有了

就此别过吧,别吧

没有一种死亡,是千百回的

正如没有一种生还,是不息的

断肠人在天涯

刘家村19号,飞出

一只笨拙的乌鸦,对我大声说道:

你真是个扶不起的刘阿斗

这只笨拙的乌鸦

是从马致远笔下逃出的那只

昏鸦,目无一切

一个风尘满面的人

可能就此一蹶不振,连带

最后的体面的相思

身后的天涯海角也无法拯救

我不是断肠人

我也是心中藏乌鸦的人

风尘仆仆

风是不讲道理的

所以灰尘成了风尘

风尘仆仆也是一种大智慧

可迁徙,繁衍,传唱

努力转身,证道

在鲜衣怒马之前,整个大地

可供踌躇,满志

从最初的原子,回到宇宙体

从每一次上膛,回到力的反作用

对来路的疑问,致命一击才是保全的

最好方式,穿过

一场明雨获得青睐

那又怎样,让人热忱的叫

尘烟,怒发的叫沙尘

还有一种爱情叫尘缘未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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